写实主义的展现
——科幻电影《传染病》

来源: 文艺报 | 时间:2020-04-15 10:22:16

  星河

  《传染病》剧照

  《传染病》海报

  前一段大家对科幻电影《传染病》盛赞有加,普遍认为那简直是一部“教科书式”的疫情与防疫电影,居然早在2010年就真实地“再现”了10年后的这场疫情。

  不错,《传染病》的确是一部好电影,至少从上述意义来说是这样。当然我们也可以从更冷静和更理性的角度来讨论这部近乎预言的电影。

  其实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部电影显然不够精彩,缺乏足够的戏剧冲突。按理说文艺作品还需要做出自己的世界观表达,但在这部影片中这一因素同样比较含混。《传染病》既没有给出一个从发生到发展、从高潮到结局的清晰的故事脉络,也没有借故事背景展现出某一个或几个典型人物的艺术化言行性格,甚至在展现社会混乱与恐慌时也只是浅尝辄止。可以说,《传染病》这部电影所做到的,基本上是给那场疫情一种全景式的俯瞰呈现。

  不如把这部电影看作是一个生活实录式的故事。我们都知道,每个人的生活都堪比一部精彩的巨著,每一个普通的线索都能演化出一系列优秀的剧情。但是,假如没有目的性很强的精心构造,只是拿着摄影机追逐人物做写实式拍摄,那么这部电影一定是寡淡无味的。其实《传染病》就有这种倾向,只不过它的制作者在“伪纪实”的同时以其超凡脱俗的水平把故事推进到了极致。影片以一种近乎蒙太奇的方式,快速勾勒出一组组动感画面的潦草速写,其中仍不乏对各种人性的粗浅刻画。至少制作者还能让观众看到,故事当中的每个角色都是一个个具体的人,而不是一个个抽象的符号,他们既不是理想化的符号,也不是脸谱化的符号。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恐怕仰仗的是影片的全明星阵容。

  说起全明星阵容,就不得不提及早年的科幻电影《卡桑德拉大桥》(1976年)。那同样也是一部全明星的病毒电影,只不过故事发生在封闭的空间当中,因而可以对人物进行鲜明的描摹与表现。当《传染病》的故事背景放大到整个世界的时候,这些个体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和无足轻重了。

  真正有资格与之进行类比的倒是科幻电影《2012》(2009年)。在那部电影里,演员的表演其实可以忽略不计,观众所关注的是那些倾覆的建筑直至断裂的大地。但与《传染病》不同的是,人类社会所面对的是不受人为干扰的自然灾害,换言之,自然灾害与人类活动并没有直接的相关性,因此有关机构可以按部就班地预先安排救助措施,尽管同样损失惨重,但人类文明毕竟得以保留。

  《传染病》则不然。因为任何一次大规模的流行病,都是发生在人群当中的,每个人的微小行为都会影响到整个事件的总体走向,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在隔离与治疗的同时新的传播又在发生。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再次看到了人类个体的渺小与无力。所以在这个故事里面,没有英雄,没有恶魔,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常人所做的事情。有良知的医疗人员却徇私把消息泄露给家人,冒险救回同事的世卫组织官员却欺骗了并无恶意的绑架者,那个看似公众良心的媒体人却在大发灾难财,当然,还有那位前往疫区不幸染病但在生命最后时刻仍把棉衣送给他人的女医生……所有这些,都是人们在社会状态发生变化时的正常反应。

  好在影片的最后,还是给了我们一抹暖意。疫苗问世之后,社会逐步恢复正常,人们从彼此隔绝重新回到亲密无间的状态,这不禁让人回想起印度诗人泰戈尔的名句:“有一次,我梦见我们大家都是不相识的;醒来之后,才发现我们本是相亲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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